放心去吧。」老王頭女兒一聽頓時大哭了起來,對著老王頭說:「爹,是我不孝,我再也不提離婚的事了,回家好好和柱子過日子。」

  也奇怪了,老王頭的手再去掰真就放平了。眾人一看,根叔還真有點料,立刻對他另眼相看。穿完老王頭的衣服根叔開始指揮眾人停屍搭靈棚等事,其間有什麼事都會主動來請示一下根叔。根叔長久以來都沒受到過這待遇,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,做起事來更加的賣力。
  「大侄子,你看是不是該踩塊墓地了,再等等太陽就下山了。」傍晚時老王頭的弟弟把根說拉到一邊問道。
  根叔聽後心一驚,光顧忙去了忘了這重事。可今天來得太忙忘了帶羅盤,這東西一般家裡也沒有,回去取又來不及,這一來一回肯定天得黑了。再說了要讓外人知道上陣忘記了帶槍還不讓人笑話死,自己的面子往哪放。
  根叔想想便故做玄虛的說:「今天怕是不行。踩墓最忌傍晚,沒點朝氣怕對後代不利呀。這樣吧,明天你我辛苦點起個大早去踩吧。」
  「對,對,還是大侄子想得周到。」老王頭的弟弟一聽對後代不利趕緊改了口。
  這一天從中午到晚上根叔是忙這忙那的累了個半死,打從小也沒這麼辛苦過。到了晚上幫忙的鄰居都回去了,只剩下家裡的親戚守靈。根叔看看時間也不早也打算走了,卻老王頭的弟弟卻攔住了。
  「叔看你這一天累個夠嗆,也沒怎麼吃東西。我讓你嬸在家給你炒了兩個菜,你吃完再走。」

  根叔還真餓了,就和老王頭的弟弟回了家。進門一看菜已經擺在桌子擺了四個菜,還燙了一壺酒。老王頭的弟弟說自己吃不下,就不陪根叔了,自己坐在一旁默默的抽著旱煙。根叔也能理解,親兄弟死了誰還有心思吃喝,也就不客氣的自斟自飲起來。邊喝根叔心裡邊樂,這頓飯吃的真是痛快,這麼受尊重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,不知不覺喝高了。
  從老王頭弟弟出來往家走,想著自己還得經過一個山溝子才能到家便想快點趕。可腳底像踩了棉花一樣,只好一步步往家挨。進了山溝子根叔只覺得天黑得慘人,抬頭看了看天,沒見到月亮。心裡不免嘀咕,出門時看天上的月亮挺大的呀,早知道借個手電了。
  走了十多分鐘後,開始覺得不對了。按說走了這麼長時間應該出了溝了,怎麼還在溝裡呢?莫不是自己喝多了走的慢?這邊想著,但腳下可沒停。又走了一段時間後,還沒出溝子,根叔一驚,壞了!一個念頭閃在腦中,遇到了鬼打墻。
  想到此際心裡不免有些一愣,酒也醒了一半。根叔仔細的看了看,周圍黑得如墨,什麼也看不到,時不時的還吹過一陣陰風。
  「操,真他媽的背,讓老子碰上了。」根叔心裡一陣咒罵。
  有些異常的事情聽慣了,見到時就不覺得害怕了。表舅爺在根叔年幼睡覺時,把神呀鬼呀這類的故事當催眠曲講給根叔聽。往往故事講完發現孩子沒睡著,反而更精神了,聽得是津津有味。
  根叔還記得他爹說「鬼打墻」最平常不過了,走背運的人在走夜路的時侯最容易遇到。但鬼打墻也分兩種,一種是比較常見,遇見時會發現不管怎麼走都會回到原地,這是周圍一些成了精的動物拿你解悶,北方人管成了精的黃鼠狼等叫大仙,所以又叫大仙笑。這種比較好破解,只要你在地上打個滾起來再走,肯定能走出去。要是不知道破解的放法那也不用怕,天亮自然會消失。第二種就最厲害,又叫鬼吹燈。碰上時猶如走在陰間的路上,陰風陣陣不見盡頭。遇見時千萬不能回頭,人的身上有三盞保命燈,一是在頭頂,二是在又肩上。回一次頭,就會被身後的陰風刮滅一盞,三盞燈都被刮滅後,必死無疑。這是一些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來找替身,把你弄死了,他就可以去投胎了。常人遇到時往往內心害怕會不自覺的東張西望,所以能活命的人不多。

  根叔遇到的鬼打墻就是第二種,但知道破解的方法也就無妨。破解這種鬼打墻有二種方法,第一種就是童子尿.童子尿是至陽這物,把童子尿往四週一撒,鬼打墻立破。還有一種就是要遭點罪了,咬破中指,用血彈向四周,也會破除鬼打墻。
  根叔從小就聽他爹說過,所以心裡自然有數。於是解開褲帶尿向四周,還沒尿完周圍便清晰起來,能看到遠處村口的燈亮,差不多要出溝了,於是繫好褲帶。邊系邊想真是有一失必有一得,想著自己四十多歲還沒討到老婆有點虧,此時卻派上了用場,不然想要走出去手指非得咬爛不可。
  「我呸,想纏住你爺爺,道行還淺了點,老子回家嘍。」系完褲子的根叔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得意的罵道。
  根叔越發的得意起來,精神一鬆,酒意又上來了。哼著小曲繼續晃晃悠悠的往燈光的方向走去。但根叔卻忘了他爹也和他說過,趕著投胎的鬼是不會輕易放過替身的。
  燈光是越離越近,近了卻發現剛才所看到的燈光並不是村口,原來是五個小孩子圍坐在一起,四周放著燈籠所發出來的。只見一個小孩手搖晃著一個破碗,碗上還蓋著一個小碟,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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